许是因为她干部的身份,在我面前保持着矜持;二来她只比我大17岁,呼她“妈”总有点别扭。幸好阿兰性格活泼,在我和岳母之间左右逢源,气氛才不至于僵化。
年9月,阿兰所在的集团公司在美国筹建一个分公司,指派她出国参加筹建工作,时间九个月。临行前,阿兰抱着我哭成了一个泪人。
我信誓旦旦地向新婚妻子保证:“我会日夜想念你,一直盼着你功德圆满,早日归来。”
阿兰走后,我与丈母娘朝夕相处,电视旁和餐桌上,我岳母的话渐渐多了起来,话题由过去一般性的寒暄,慢慢发展成为交流和讨论。由于我属于那种不会料理自己的男人,饮食起居全由丈母娘包揽,连我的内衣内裤她也悄悄拿出去洗。
不知为什么,我感觉到和丈母娘相处越来越融洽,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岳母其实是一个很健谈的女人,对事业对人生有许多独到见解,而且那么了解人性人情,令我暗暗折服。俩人常有说有笑,甚至偶尔还打趣打诨,渐渐地,两人之间滋生出一种亲密的默契。
阿兰出国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午,丈母娘下班途中被一辆汽车撞倒在地。闻讯后,我火速赶往医院,此时岳母在病床上挂着吊针,右脚撕裂性骨损。
连续几天,我请假一直在医院日夜守护着,跑上跑下,换针拿药,炖汤送水,双眼熬得通红。同室病友羡慕地称赞她有这么一个年轻而又重情的老公真是福气,丈母娘微笑着竟没有纠正。
一个月后,岳母康复出院。回家后马上给我做了香喷喷的烤乳猪等我最爱吃的菜,还花1900元给我买回一套“红豆”西服。
我原以为这是丈母娘对我在医院伺候她所做出的一种回报,但后来我隐隐感到其意义远不止这些。这之后,丈母娘的嘴角总悬挂着一丝笑容,脸色红润,对我的称呼语气变得很轻很柔。
饭桌上丈母娘不停地给我夹菜,眼睛射出一种炙热的目光。她本不爱看体育频道,那段时间却经常挨着我坐在沙发上欣赏“甲A”什么的,她的衣着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,过去经常穿灰色衣服,现在一回家,就变着花样款式穿起很流行的淡红、翠绿色服装,身上散发着幽幽的玫瑰型香水味。
过去夜晚往往在我休息后她才冲凉洗澡,近日来她晚饭后早早地冲洗,穿着睡衣在我面前走动。这一系列的迹象使我感到,丈母娘的眼波里,有一种东西在悄悄地、热烈地涌动着,这股翻涌着的热流与我息息相关。我不能断定,更不敢去深想,但我切切实实有这种感觉。
年除夕之夜,阿兰在纽约没能回国。柔和的灯光下,我和丈母娘面对面坐着吃年夜饭。她说我一个人喝酒没劲,自己也斟满一杯陪我边喝边聊。
我说:“妈,时间过得真快,再过几个小时就是1998年了。”
丈母娘一听怔了一下。我当即后悔不该口不择言,不知道是否这句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什么。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又给我斟满一杯说:“是啊,人这一生过得真快!”说着话,喝着酒,她渐渐有了点酒意。
她放下筷子,软软地坐到了沙发上,接着就开始向我倾诉她一直以来的痛苦,丈夫的不幸,给了这个家庭沉重的负担,她还要小心外面的闲言碎语,将女儿拉大,真的很不容易,说说便眼圈湿润了……接着她说:“其实,你们做男人的也不容易啊!”丈母娘的感慨,竟勾起我无限伤感,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掏出纸巾递给了岳母。她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靠到了我的肩膀上,我不由得伸手抚摸着岳母的头发……她突然惊了一下,脸上发红发烧,似乎想离开我的肩膀。我仗着酒劲,大着胆子紧紧把她搂在怀里,轻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