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绪都没有!”
“我明白了,免交国家赋税这一点就已经超过了田地本身的价值!”
馨雨一回家一找到程展,就拉着他的手说道:“这回事情麻烦了!”
燕琴君冷冷地答道:“查!一定要查,决不遗漏半点!除恶要务尽啊!”
燕琴君反映得很快:“你的意思是说,只要这田地被卖出去,就会……”
燕琴君毕竟是专业人士,太专业总是会有太严谨的毛病:“此次查对文档,
双方的界碑在洪水过后,已经无缘无故向沈家的腹深移动了十几尺到几十尺不等。
这时候,燕琴君给了程展一个绝好的建议:“去官府查!官府一定有相关的档案!”
程展笑了:“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笔交易,事实我认为从来不存在这么一笔交易!”
程展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:“是一无所知!我想问问,您是怎么发现减少了四百亩地!”
“我们所有的田地都可以免交皇粮国税,当然只限于现在的田产,而不是新购的田产!”
他把急切的眼光转向了燕琴君:“到底怎么回事?是不是他白斯文把郡府的文书都给改了!”
程展拍了拍手掌,开始了他的反攻:“说得非常好,不过我想我还是谈谈关于卖地的问题!”
其时南北对峙,东西并立,税收颇重,对于农户来说,上交给国家的税收是非常沉重的负担。
燕琴君的脸上带了些讽刺的味道:“这种垄断性、独有的利益,当然是掌握在自己手上为好!”
程展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必须重申一次,我,还有我们所有人都清楚,我们沈家从来不会卖过地!”
“您真固执!”燕琴君气乎乎地说道:“有时候为了周转资金,临时把地卖出去或押出去是很正常的事情!”
他是书佐之子,在郡府有父兄照料,馨雨和燕琴君在郡府查起档案自然十分方便,甚至可以查到一些机密性质的档。
只是才查了半天,馨雨已经色无人色,她瞧了瞧燕琴君道:“这也太惊人了吧……要不要别查了吧,我们先回去报告少爷!”
捡到宝了!确实是个非常内行的账房,程展动了查一查雨村账目的念头,只是他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但不可能存在这笔交易!”
但更大的问题在纸上的证据,所有的地界图消无声息被替换过了,在地图上是白家占据了这四百亩地,程展也找不出相关的地契。
白斯文的苦心经营是费了很大的心力,他选择的地点都是一些偏僻而且不怎么富沃的地方,在沈宏宇当家主的时代,这些地有很多都是末定地界。
燕琴君根本不给程展说明的机会:“我也必须重申一次,请相信我的专业水平!沈家的田地,今年比去年减少了四百亩,您不会以为这四百亩全都飞走了吧!”
燕琴君锋芒毕露,不给程展留一点情面:“年轻人,千万别太早下结论,我知道的一个事实,您在这个家只有四个多月的时间,而去年一整年,您对这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!”
“在我们这个行当里,高明的人可以抓住每一个细节,让家主知道每一点滴变化,在灾难来临之前做出最适当的反应,至于平庸的人物,他只能照抄前一月的东西,对实际的变化一无所知!”
燕琴君更得意了:“这就是专业人士与业余人士的区别,我们有一百种核账的方法,当然这是机密!我只需告诉你一点,我查过所有关于田产的账目,经过非常巧妙和精确的计算,得出这个结论!”
“有卖地的事实,我想您是为了开办那个铁匠铺才卖的地吧?